【舟渡】“从此万寿无疆”


二周目广播剧,偶发脑洞“婚礼前谁会慌张谁很淡定”以及“谁会在婚礼上第一个哭出来”,于是写点舟渡婚礼。

脑洞片段不成文,随意瞎写。

ooc属于我,他们属于彼此。


——————


·骆闻舟和费渡在国外办了婚礼。


·婚礼地点选得很好,海滨的小镇,风景美不胜收。仪式现场靠近海滨的一座花园公馆,避开了猛烈的海风,但能将海景尽收眼底,也与仪式现场的布置相辅相成,作为背景拍照是最好的。


·婚礼前骆闻舟就一直处于“婚前焦虑”状态。他不停地检查行李,再三确认流程,还要不断关心费渡有没有穿暖衣服,有没有好好吃饭,有没有睡个好觉。骆闻舟心里一团乱麻,甚至差点连年假都忘了报批,还是陶然提醒他,又提前帮他打好了报告。


·费渡则是吃好睡好,游刃有余地早早安排好了公司的工作事宜。面对骆闻舟的“担心”,费渡从一开始觉得“师兄这么担心,倒有几分可爱”变成“与其担心我有没有睡好,不如先注意一下自己的黑眼圈”以及“我们去的地方现在是夏天,不用穿秋裤”这些无奈的吐槽。


·两个人都不是很喜欢大操大办的场面,请柬也只发给了最亲近的人。费渡这边只发了三个人,苗助理,陆嘉,还有周怀瑾,后面两位是伴郎。骆闻舟的请柬倒发了不少,除了父母还有自己的同事,只不过他的同事们大多数还是得坚守岗位。

“也不能因为这个事就把你们全拉走,全走了谁干活啊。”

请柬发到了,骆闻舟又拎了一兜子喜糖给大家。

“到时候会有现场录像,回来之后也会在大家空闲时再请各位去聚一聚。”费渡的话让郎乔简直热泪盈眶。

“费总您婚礼上有没有捧花,如果有的话,能不能带回来扔给我啊。”郎乔厚着脸皮一脸期待。

“哪儿那么多事儿啊郎大眼。”骆闻舟揪住长公主让她回去干活。

“没问题。”费渡微笑,倒是答应得快。


·收拾行李的时候费渡没在家,骆闻舟打包好行李之后,费渡才回来,然后犹豫了一阵才找骆闻舟问了一句:“我这里还有一件东西要放进去,可以吗?”骆闻舟看见那是一方小小的相框,陈旧照片上是笑得温婉的年轻女人。

“是我妈妈以前的照片,我找了很久,只找到这一张。”

骆闻舟这边已经把请柬都发给父母了,骆诚和穆小青明天和他们坐飞机一起走。

“当然可以,这是最重要的人,必须一起。”

骆闻舟郑重接过相框小心收好,然后转身亲了亲费渡额头。

“我跟她说我找到了能共度一生的人,她应该会高兴的。我以前,很少见她高兴的样子。”

“会的,你能好好的活下来,向着光走,就是她最大的愿望。”


·上了飞机之后费渡就陷入昏睡,有骆闻舟在他身边,颠簸漫长的旅途也令他心安。头等舱的座椅用来睡觉已经极尽舒适了,但费渡还是下意识去找那个他依赖的怀抱。骆闻舟将费渡整个人搂在怀里,有了舒适的睡姿和温暖的怀抱,费渡的睡眠几乎如婴孩一样平静。骆闻舟抱着费渡,听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语音广播,“婚前焦躁”还有令人不适的内外耳压不平衡,都在感受到费渡呼吸时起伏的胸口之后逐渐消失。骆闻舟不知道什么时候,就在这种舒适的安然中睡着了。


·越临近婚礼的时间,骆闻舟越是紧张得没边。婚誓被他记在小卡片上,捏在手里反复拿出来看。简单几句话不知道被他看了多少遍,卡纸被他的汗浸透了,变得皱皱巴巴的。


·捧花出了点意外,原本订的那束没按时送到,费渡打了几个电话,打算亲自解决这件事。骆闻舟从日上三竿等到快夕阳西沉,一直没联系上费渡,打电话不接,后来再打关机了。即使知道有陆嘉陪着一起,骆闻舟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,许久未发作的ptsd好像又找上了他。


·“真是添乱。”骆闻舟暗暗骂了一句,不知道是在说那束没能送到的花,还是在说之前嚷着要捧花的郎乔,还是在骂自己。“婚前焦虑”很显然让他有些不理智,居然就那么莽撞,不顾一切地奔出酒店,却发现人生地不熟。原本想凭着几句在高中那个猴年马月时期学的几句英文找人问路,结果骆闻舟发现对方说的什么他压根听不懂,甚至可能都不是英文。他走走停停的误入一片花田,见到那里几乎是一望无际地种满了向日葵。夕阳鎏金一般,给这片花簇镀上耀眼光芒。


·更令骆闻舟意外的,在花田尽头,他看到了费渡。顾不上因为一下午都联系不到他而生气,骆闻舟直截了当一句:“捧花的事解决了吗?要不你看这个行吗?向日葵也是花啊。”费渡一笑点点头,陆嘉在一旁看着,心里暗叹这两个人居然想到一块去了,真不愧是一对。


·骆闻舟的婚服是蓝色西装,搭配深色领结。他系不来这东西,跟着网上视频学了半天,还是搞得一团糟,最后只能场外求助自己亲娘。穆小青救了一把自己儿子还不忘念叨:“我就给你系这一次,往后再不会系,可记得找对人。”


·两个人是一起走完婚礼步道的。“觉得比起一个人在终点等另一个人,互相朝对方走过去再一起前往终点会更好。”这是费渡在一开始就提出的。“瞧把你文艺坏了。”骆闻舟嘴上不饶人,还佯装一副对浪漫过敏的样子,实际心里又是一阵触动,感动得一塌糊涂。


·骆闻舟踏上步道时手心还在出汗,紧张得有点走神。老爷子瞪了他一眼,咳嗽一声,穆小青赶紧捣了捣骆闻舟后背,才让他回过神。骆闻舟手里拿着一簇向日葵,那是早上刚从那片花田里摘来的,上面还滚着新鲜的水珠。瞧见费渡的那瞬间,骆闻舟的手轻轻一抖,清凉的水珠就落了他一手。


·费渡穿一身全白的西服,襟花和领带都是浅色系,走近了才发现衣襟上做了精致的暗纹,让原本就美的人更是添了几分贵气。骆闻舟没少见费渡穿西装,但没哪次能比这次更让他心口一窒。远远看他的费渡变得不同了,像是沾染了寒霜独自开放的花,却又在一步步接近中,骆闻舟似乎看到冰霜消融,迎着阳光的是费渡的微笑。骆闻舟先前那些纷乱的思绪,几乎就在瞬间都归位了,那些紧张和走神都烟消云散了。牵住费渡手的那一刻,骆闻舟只觉得心里安稳得很。


·费渡从开始策划婚礼时至今的淡定,就在踏上婚礼步道的刹那分崩离析了。那簇色彩鲜艳的向日葵是最先闯入他视线的东西,接着才是拿着花的人,然后才是花团锦簇的仪式现场,和背后美得失真的海滨景色。他看着蓝色携着金黄朝着自己走过来,也感知到自己一步步靠近过去,却只发觉脚步逐渐虚浮。骆闻舟朝他伸出的手,就像是及时的支撑,费渡立即搭上去,稳住自己的步伐和节奏,同时暗暗希望没有人察觉他现在心里有多乱。


·费渡开始慢慢深呼吸。人群细微的嘈杂,婚礼现场花簇的馨香,还有骆闻舟温柔却热烈的、一直追随他的眼神,一切都超过了费渡所能承受的极限。好像一直缺水干旱的土地,此时迎来了温润春雨,连绵不绝,一直顽强生长在这片贫瘠土壤里的花,却对一直渴求的雨水开始犹豫。骆闻舟表情认真无比郑重地将那束向日葵交到费渡手里,然后轻轻道一句:“看着我就行,别怕。”


·情话与承诺早就说过了许多,为了不让婚誓显得冗长乏味如教条,骆闻舟和费渡一致同意只需最简单最精髓的那几句。而费渡只顾着盯着骆闻舟的眼睛来缓解纷乱复杂的心绪,几乎没怎么注意自己说了什么。一直到最后,戒指拿到了他们面前。

“以此戒起誓,我与你结合。”


·骆闻舟在给费渡戴上戒指之前,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圆桌。费渡停了两秒才回过神,他妈妈的照片就放在那张小桌上。放置的位置是骆闻舟定的,“既然我爸妈在第一排看着,那你妈妈也要离得最近才行,好让她能仔细看着你。”


·“以此戒起誓,我与你结合。”

费渡认真地把戒指给骆闻舟戴好,突然想起之前那个粗糙的、勉强能称得上是订婚戒指的东西。那个他在灯光晦暗却一室温暖时用铁丝拧成的金属圈,与现在这枚精致的戒指一样,饱含了他全部的心意。看似漫不经心的,实则分量重得连费渡自己都会慌张心乱的情感。


·轻吻落下的时候,费渡微微闭上眼。周围是祝福的掌声和轻轻的欢呼声,轻风的声音,海浪的声音。费渡能嗅到骆闻舟身上自己熟悉的味道,掺了几分自己香水的味道。他能感觉到唇齿间的温柔,然后他感觉到了一滴泪。睁开眼睛,费渡见到与他抵着额头的骆闻舟,已经泪满盈眶。


·费渡见过骆闻舟落泪,是那次与“怪物们”的交锋之后。颠簸飞驰的救护车上,他头晕目眩,声音嘶哑,眼睛甚至都看不真切,听力却灵敏得很。他听见了骆闻舟的哽咽,听见那哽咽逐渐沾染了骆闻舟的每一句话,逐渐成了失控的哭腔。费渡听着,心如刀割,就想,怎样才能不让他再为了自己流泪呢。


·骆闻舟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场的人当中,第一个在婚礼上哭的人,也是第一次终于不是在费渡受伤或者性命垂危之际落泪了。骆闻舟会永远记得,在那片被消毒水笼罩的嘈杂纷乱的医院走廊里,他心如油煎,所有的坚强都不堪一击,但又在说出“是我爱人”那句话时集聚了全部的勇气和力量。费渡曾经说的那句“把我锁在你家”,就像是某种应允,某种承诺,一份让他心疼又心安的回应。


·费渡凑上去,轻轻吻去了骆闻舟脸上的两滴泪珠。他感觉到骆闻舟很明显地愣了。“我只负责这两滴泪,如果师兄再哭,我也没辙了。”费渡心里的忐忑早已烟消云散,此时已经能轻快着语气同骆闻舟开玩笑了。“谁哭了,我可没有啊,别瞎说。”骆闻舟睁眼说瞎话,甚至大喇喇地抹掉了眼泪。


·午后的阳光热烈得让人出了一身薄汗,但骆闻舟就像是没感知到那股逐渐上升的热浪似的,一直紧紧牵着费渡的手。费渡被握得手心都沁出了汗,却也同骆闻舟十指相扣。


·他心里那簇迎着烈日而生的花,接受了绵绵春雨,散发出比美酒更甚的馨香,连同他的爱意,从此万寿无疆。

评论(4)
热度(238)
  1. 共17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Sue / Powered by LOFTER